未竟的青瓷之旅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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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尔克斯《百年孤独》写到:“我们趋行在人生这个亘古的旅途,在坎坷中奔跑,在挫折里涅槃,忧愁缠满全身,痛苦飘洒一地。我们累,却无从止歇;我们苦,却无法回避。”

随着岁月,曾经的那些清狂、不羁,都如烟尘般消弥在无垠的空宇中,性格也变得如秋冬山涧中的小溪,静静的、静静的流淌,与世无争,与俗无缘一般…但过往的有些人、有些事,我们无法回避,也无需回避。我不是一个完美主义者,但一定是一个有着强迫症的患者,还记得上小学时,总是怀疑自己的书包带子没扣紧,半夜要起床几次,拉拉自己的书包带子……未完成的事情,总是念念不忘、耿耿于怀……

今天在网上看见东航MU坠机事故,物伤其类,心情十分沉重,和八年前在广州时看到马航MH失联事故一样,彻夜难眠,天快要亮了,听着窗外的淅淅沥沥的雨声,突然想起那年那场在梅雨季度里未竟的青瓷之旅,其实,在第二个年底就又沿续了那一段旅程,是因为懒惰,还是因为心灵里无有感触。仿佛已经忘记了那场经历,不知是成熟后的执着,还是老毛病强迫症犯了,我在前面说过:我坚信我的执着,一定会完成,青瓷之旅。路还在沿续,哪怕风雨交加……于是,决定写下……

有时候,人的一生,同样的经历多了,多少年以后再回忆起来,就成了一本流水帐,人生何况不是如此,当时的愉悦和荣光,感动与心悸,都不过是这本流水帐中溅射在在河岸边鹅卵石上的小浪花而已,我也只有用流水帐的方式,写下未竟的青瓷之旅(二)。一站一站的来叙述……

章L是我在安庆二中读初中时的同学,那时我们因为都对大自然的好奇而走得比较近,一起钓鱼、摸螃蟹、捉知了,他竟然还记得我曾用一只鸟换了他一个墨镜……安庆是座小城市,虽然走出校门后我们各奔东西,但总是不经意间遇见,一起喝酒,一起打牌……他是个经历比较多的人,在单位下海后从事过多种职业,也是我比较钦佩的朋友之一,他头脑灵活,吃苦耐劳,酒量好,人仗义,开酒店的时候,总见有朋友在他那吃喝……我在外十几年,不知他什么时候也入了古玩这一行。回安庆后,他一直约我,一起到处走走,顺便收些东西,也是机缘如此,于是,我又开始了一段自驾的青瓷之旅。

自驾游我一直不喜欢走高速公路,这样,会错过许许多多的风景和古村落,就是在路边遇见,也无法停车游览,章L也有着和我一样的心理,另外时间也不是紧促,走国道我们可以随时插入小路,边走边玩…所以到黄昏时,才到我们规划的第一站--浙江衢州。

第二天天刚亮,这天是衢州古玩城集市,小小的古玩城,还是有不少人,和章L一起转了一圈,他继续留在古玩城,我去衢州博物馆。

我参观博物馆,因时间原因,一般只看陶瓷器,很少涉猎其他。衢州博物馆馆藏虽然并不丰富,档次也不是很高,但很有地方特色,除婺州窑外,还有本地的两弓塘窑彩绘瓷,如果不看介绍,一定认为是宋元时期北方磁州窑系的制品。在衢州博物馆还有一个收获,就是厘清了一种青花瓷,以前一直当作浙江江山窑的青花瓷原来是开化龙坦窑明代烧制的。

说起景德镇窑口以外的青花瓷,就想起一件十分开心的事,那是七、八年前,和师弟小洪在景德镇工地上捡到几片明代青花瓷碗底,晚上在师父家洗净盘玩,为了其中一枚明早或明晚不同断代和小洪争论起来,其中在座的有一位姓C的做仿古瓷的朋友,我曾去过他家,他自己拉坯,自已绘画,自己还有窑,所存明代景德镇官窑标本也是我们难望其项背的,平时遇见他,也经常恭听他高论的,这时,他插了一句话:连明早和明晚都分不清,还写什么陶瓷史。我知道他误解了,当时师父是和我们一个师弟写景德镇陶瓷史,但不是我和小洪,是Z云。听了他的话,我为他说话的口气很气愤,平时把我们当小学生,都忍了,这次得回击他:你懂?你懂什么?你只懂你仿的那一朝青花,你知道除景德镇以外的还有青花瓷吗?你见过磁州窑青花瓷吗?见过浙江、福建窑口的青花瓷吗?见过什么?说出来我听听…他哑口无言,哈哈!开心……

从衢州博物馆出来,导航到水亭门历史文化街区,除了一段古城墙,已没有一点历史文化的韵味了。在衢江边转了转,看见江堤上用漆划出一段一段的线条,中间写着一竿一线钓位,有许多疑惑不解的事,一下子醍醐灌顶、豁然省悟,为什么安徽比江浙、广东落后,十年禁渔,是渔,不是鱼,是禁捕,不是禁钓,在安徽禁钓是属于一种懒政。再比如广东佛山,是一座十分发达的城市,交通管网也十分便利,但除主城区外,还是允许摩的存在的,一方面增加了就业,一方面解决了拥堵,而安徽黄山,作为一个旅游城市,不自驾,很难旅游的。城市管理者的理念,确系关乎民生。发了许多感慨,还是回归主题。

衢江边周宣灵王庙附近,有一个小小的古瓷展馆,走进去,里面有位二十五、六岁的小伙子,手里拿着一枚发色碧蓝的古瓷片,我说:这块铁店漂亮,他看我这个外地人还知道铁店窑,于是就攀谈起来,还相互加了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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