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创办到走向正轨,一个成熟的自媒体号是如何诞生的?
艰辛、犹豫、幸福、感动…..究竟哪些是自媒体创立过程最贴切的形容词?
这次,我们将对话那些深耕于教育、人文、财经、科技、娱乐、体育、泛文化等不同领域的自媒体人,倾听他们讲述关于自媒体的那些事。我们尝试理解,他们所经历的、所见证的,以及所期望的。
本文对话曹柠——过去两年,曹柠尝试了不少新事情。从读书时喜欢的「南风窗」杂志辞职;在播客「咸柠七」中与天南海北的朋友唠嗑;B站账号「边缘人小曹」时断时续地更新了近七十期;最近,又在琢磨着入驻小红书分享生活花边。他也在“修和书院”中尽力促成理想中人与人的连接方式,从“待业”努力回到自律、高知识密度的生活。所有这一切,出发点只有一个,让自己的理想落地——第二次成为理想主义者。
曹柠习惯在一天的下午来到位于上海南京西路的WeWork。内容创作者大概都有自己特别的工作习惯,属于曹柠的仪式感则是关掉所有的社交网络,和正在聊天的朋友说一句“我要下线写稿了”,之后便对着两个屏幕开始“痛苦”的写作。
他习惯上午在家看书、锻炼、做饭,到了下午或是早点来和同事们讨论最近要创作的播客或视频,或是干脆等到大家都下班后才来,在城市卸下喧嚣的时刻写稿、录视频,然后赶最晚的一班地铁回去。
年11月,上海,“这代人的怕与爱”主题演讲曹柠通过自己的播客「咸柠七」采访了近百个“不好好上班”的人,他说,当身边“不好好工作”的人多到一定程度的时候,会觉得每天上班很奇怪。现在,他终于也成了他们中的一员。
不喜欢被束缚,这一点曹柠很早就意识到了。
曹柠称自己是叛逆的小孩,讨厌无聊的课堂。尽管是在以素质教育闻名的青岛二中求学,但“其实我们的成长环境还是相对闭塞的,匮乏感让我对外界产生极度的好奇。”
下午三点后就没课了,曹柠起身走向正对着教学楼的图书馆,读闲书成了他中学时代最大的乐趣,“那个时候真的是没有一点儿深浅,我会把哲学入门书和康德的原著放在一起读,显然根本读不懂康德。”就是在这里,曹柠几乎读完了北京大学出版社的“名家通识讲座书系”,《西方文学十五讲》《现代哲学十五讲》《政治学十五讲》……一本本读下来,他对大学的专业也就形成了初步的认识。
进入复旦大学新闻系,他稳稳地踏上了一条自己喜欢的路。彼时的他不止一次受到自我认知的冲击——来到更大的世界,看到更上层,也会接触到更底层。他开始反思,自己所处的生活是不是理所当然的,自己渴望的那些是不是真正需要的。课堂之外,曹柠花大把时间泡图书馆,他终于可以不受约束地阅读,高中时早已融入生活的读书习惯给了正在面对诸多困惑的他以答案。
课余,曹柠采访过多位校友,有学者,有驰骋商界的业内精英;也在「爱思想网」和「澎湃新闻」实习的时候编译过许多学者大家的文章。在他看来,正是在和具体的人接触的过程中,他的自我逐渐生长出来,前辈们不仅给他带去知识上的充盈,更多的是人格上的感化。
这是他自己摸索出来的有关教育的方法论,也是“把自己作为方法”的一次持久的尝试。
“我成长过程中非常重要的那些影响都来自于特定的人或特别的经历,而不是某个学科和领域。读书时几位老师在关键时刻帮到了我,和他们的交流让我感到自己整个人都仿佛打开了,然后主动地通过阅读理解更多,视野越来越广,也愈加渴望着和修为更高的人去交流。他们深刻地影响了我,让我开始思考自己向往什么样的人格。”
年9月,高句丽古城遗址,与播客主播和艺术家朋友们
本科时期,他搞自媒体,办读书会,旁听其他专业的课程,加入学校的音乐剧社,拍摄毕业宣传片。他说非常清楚自己不想做什么,因此每一步都走得不慌不忙,大学时代过得很幸福。
这个大学时就没想过功利地为未来铺路的人,毕业时顺利进入少年时期心仪的媒体「南风窗」工作,高中时期曹柠就很喜欢阅读「三联生活周刊」「读书」「南风窗」「南方周末」,22岁的他也算是替18岁的自己圆梦了。
在「南风窗」,他起初负责公共政策版,拜访过许多对公共事务有关怀、有洞见的学者,后来也循着自己的爱好写一些文化板块的人物稿和影评。恰逢南风窗正致力于重振旗鼓,领导授权年轻记者们多做新尝试,曹柠在这里度过了自己孜孜以求的两年。
年初,突如其来的疫情让许多工作都被迫按下了暂停键。一边在清华大学读新闻传播学硕士,一边搞内容创业的张琳开始考虑远程办公的长期可能性,在一次偶然的闲聊中,曹柠提到自己曾策划过一期关于零工经济的杂志封面,做过与此相关的调研。
两人在北京三里屯约了一次饭,进一步交流起这个话题。张琳将谈话的全过程记录了下来,形成了
张小年本人的一期视频「约饭日记我和复旦男神聊了些虎狼之词」,意外收获了很多人的